情歌【all27】chapter.03

chapter.03


【闪过的念头 潺潺的溜走】

 

「纲吉……」罗莎的声音透着无奈，「只是你想他们不是么？为什么要逃避他们呢？」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因为不舍而获得怜悯』，这是我曾经无意间听到家族成员念的句子，不是很有道理么？我想他们那又如何呢？」纲吉的声音有些飘忽。
「你只是不断找借口阻止他们进入你的世界。」罗莎生硬地说。

「我没有逃，也没有阻止。」纲吉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月色如洗，他想起那个桀骜不驯到极点、讨厌群聚的男人在六年前说的话，「他们，可是我的荣耀啊，我点燃戒指的觉悟，『正因为寸步不让，才成为荣耀』，所以我不会逃的，罗莎。」

「我要保护他们，我会保护他们，只要我能够我就不会让他们碰到任何危险，」棕发青年转过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干净得不染纤尘，「无论是黑手党的黑暗或是……」

「或是你自己。」罗莎打断纲吉的话，语调冰冷。

「或是我自己。」纲吉微微笑了起来，情绪不明。

 

 

他是属于他们的，如果没有reborn没有大家，那么他废柴又无能的人生该要用怎样的百无聊赖去填补那空无一切的未来。只是他回不去了，他再没有那个资格，他怎么能忍受自己渴求伤害那些给予他人生的意义、支撑着他在黑暗中前行的人们呢？

他虽然可以克制自己，但是依旧疯狂的渴望鲜血，他不允许有伤害到他们的可能性。一想到自己会是他们死亡的罪魁祸首，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在面对自己了。他终究还是自私的。

 

罗莎有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话。

真是傻瓜，你当然没有刻意的逃避他们，但是你也是人，他们给了你温暖让你看到了光明，所以你才不断的靠近。然而他们对你忽视的态度，让从小到大被他人厌弃且如今又身处的你感到了不安，而这种不安又让你自我厌弃。

所以，你才会找借口一步步往后退，退到离他们最远的距离，然后再来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因为距离，这对于离不开他们的你又是多么的残酷。

可究竟到底谁才是光呢？

你还没有明白么，你分明就是在害怕。

 

「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变成吸血鬼的是他们呢？如果他们变成了吸血鬼……」罗莎咬咬唇，还是不放弃地说。

「没有如果，」纲吉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如果，真是太好了，不是么？」

 

 

「啊啊，真是的，早知道当时把彭格列齿轮留在现场了，现在也不知道该在呢么办……所以说我果然还是这么废柴啊。」纲吉的语气突然欢快起来，带着一股感慨似的哀嚎。

 

 

罗莎看着他不高明的扯开话题顿时气结，却又是无奈。

 

要是自己没有这么贪心就好了，当时的她明明可以治得好他，但是她就是想锁住这道光，让他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吸血鬼。

 

想要毁掉你，锁住你，囚禁你，让你走投无路只能依靠我。

 

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温柔，如果你能恨我，或许我能够心安理得。

你是故意的么？故意包容我，还给予我诚挚的谢意，让我愧疚，一想起来就难以自制的自责和痛苦，这大概就是所谓自作孽吧……

 

 

但是不会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但是我多么希望这就是是你的用意啊。

 

或者说，也许正是这样的你，才会让我有锁住的冲动把。

 

「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混蛋，沢田纲吉……」红发女子挫败地低笑着，看着那个抱着《意志表象》的棕发青年趴在沙发上玩起了P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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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沢田纲吉是没有那个胆子违逆云雀恭弥的。

……所以才导致了云雀不得不和另外七个人群聚而散发低气压的状况。

 

 

 

负责这次行动的，除云雀和纲吉外，还有Andrea为首的十代直属卫队中的另外三人和一个特地从彭格列机密研究所派来的一个女子。

 

「BOSS你好，我叫Rosamund·Stregoni ，是被斯帕纳大人派来的技术员。BOSS叫我罗莎就好。」带着半边面具的红发女子笑着说，「不过大概只是来送货啦。」

 

所谓机密研究所是彭格列设置的一个研究所，是一个身份不限但凡有能力的人都能够加入的一个机构，下辖于彭格列的技术部门。

趁直升机飞过去的时候，纲吉再次复述了任务提要，主要是为了说给云雀听。并从罗莎处拿到了之前向技术部门要求的九个项链型的空气净化装置，这是考虑到毒气而特别要求机密研究所开发的可以过滤有毒气体的装置。

 

 

「首领，我们要降落了。」开直升机的男子打破沉寂道。

 

「嗯，总之就按之前的事项来行动……云雀学长，请你和我一起行动好么？」纲吉听到后，直起背认真起来，向云雀道。

「哼。」云雀回应道，算是答应。

 

 

 

 

纲吉一行人在研究所的一公里外降落，拿出望远镜来观察，却发现研究所前停着一辆车，车上有几个小孩被赶了下来，被推推搡搡地推到研究所里头，双手都被捆住。

 

「这是……人体实验的试验品么？」纲吉瞪大眼睛，依靠现有的情报快速判断出了情形，难以掩饰的怒气让卫队的人有点颤抖。

「Andrea，改变计划，我们突入后你们先去救人质，我和云雀学长去破坏主要机构，Luca你和罗莎小姐还是按照计划留守在外。」纲吉沉思片刻后说道。

 

 

云雀皱了皱眉头。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沢田纲吉，上次见面是两年前。在他不在的这两年，这只草食动物还是原来的草食动物，却似乎改变了不少，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用着强硬的语气。让他感觉有点兴奋的同时，又有点难以抑制的焦躁。

居然用这样的口气，真是找咬杀。云雀淡淡地想，等结束任务后一定要咬杀一番。

只是云雀觉得似乎这并不能很好的诠释他焦躁的原因。

 

 

「云雀学长，我们走吧。」过了一会，纲吉转过头望向他，没有燃起死气之火，但眼中却有着淡淡的金红。

 

云雀看了他几秒，先于他快速向前。

 

早知道会这样，还好先让雾属性的下属先用隐身指环用拟景过滤器解决的了监控的问题，不然突入的计划肯定泡汤。

纲吉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上云雀的步伐

 

从侧门进入，纲吉扫视着手中的PDA向研究室走去。终于摸索着来到门前，迅速调试着手中的PDA，准备用技术部的软件对大门进行解锁。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锁，云雀就一拐子打坏了门，顿时研究所内被红光笼罩警铃大作。

 

早该想到的啊啊啊！纲吉在心中抱头，但又奇怪于云雀今天的脾气似乎特别的差。

不过事已至此，纲吉也只是快步走进研究室。

 

只见几个带着防毒面具穿着研究服的人快速拿着枪迎了上来，只是没上前几步，就听到猎猎的风声，云雀从左后方杀来，左手一个枴花挡住射来的几发子弹，然后向前一跃右手一挥将几人打趴在地。

 

「真是无趣啊。」云雀睥睨着说。

所以说云雀学长为什么要跟来呢？纲吉有点无奈，但话却是不敢说出口。

 

这样向前走这，一路上打掉一票的人员，终于来到一个走廊，隐隐传来哭声。

 

「首领，我们没有找到人质，现在正通往研究室。」Andrea的声音从通讯仪里传来。

「在研究所各处的增援应该就要来了，我们在研究室内，你们帮我们拖住增援。」纲吉沉吟片刻发号施令道。

 

云雀似有若无地转过头瞟了他一眼，心中的焦躁又上升了。

不悦。云雀皱起眉头，向哭声走去，解决掉几个人，狠狠地砸碎了门。

 

「原来孩子们都被放在这里么？」纲吉看着研究所里的四个小孩，声音冷沉，本就清冷的声线显得更冷。

 

突然，孩子们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倒在地上大声咳血。

 

「怎么……」像是想到什么，纲吉快步上前，将备用的两个项链和自己的项链戴了孩子的身上，并用死气之后罩住了自己了剩下的一个小女孩。

云雀冷冷地扯下项链，丢给纲吉。

 

「真是草食动物。」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

「谢谢你，云雀学长，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纲吉感激而担忧地接过，给小女孩套上。

 

「首领！所内的敌人大致消灭，但是，他们的外援就要来了，总共五十人左右。Alberto左腿被击中，没有生命危险。」Andrea携一名队员进来报告。

「来得正好，Andrea，你把这些孩子和Alberto带出去，交给Luca治疗，我和云雀学长将主要机器破坏后就会离开。」

吩咐完便跑向早先离开的云雀的方向。

 

 

这次的进攻以外的很顺利，应该说太顺利了。不是这个家族太过弱小不够谨慎，就是另有蹊跷。

按照这个家族的规模，以及最近越发肆意而诡异的行为模式，这种情况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