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殿下大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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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多,包括但不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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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气雨转晴【银桂】

午后天气雨转晴

 

 

01
午后天气雨转晴。

漫长的梅雨季节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还好似缠在身上似的叫人难受。
在终于结束的这个午后,阳光懒散地露出久违的脸,歌舞伎町的人们纷纷拿出积攒许久的衣服被单来庆祝这个雨季的完结,随风翻飞犹如各色的旗帜,远远望去有些夸张而壮大,很有些喜庆的意味。






02
于是本该拿上一本《Jump》盖在脸上午睡的坂田银时被神乐以『花椰菜大叔,再不出门晒晒太阳白色卷毛就会变成绿色卷毛了阿鲁!』为理由,在新八『神乐,所以说阿银的头发还没有变绿怎么就叫花椰菜大叔?!而且头发不可能变绿的吧!』的吐槽声中,被定春叼出了门。



「哟,阿银,一个人出来晒太阳啊!」长谷川懒洋洋的打招呼。
「被神乐拉出来,结果她碰上叫千代什么的就自己跑了……所以你先现在在晒自己的房子么?」银时左手挖着耳洞,眼睛斜睨这满地的纸板。
「算是吧,要好好保养才行,睡潮湿的床可是很容易得风湿的。」MADAO一脸认真的解释。
银时抽了抽嘴角决定放弃吐槽对方的将纸板当成床这种说法。
「那你慢慢保养,我去打小钢珠……怎么,要和我一起去么?」回头看着扯着自己裤腿的长谷川。
「阿银,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滚啊,阿银我可是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哪里有钱请你吃饭!」银时一脚踹在了长谷川的头上。
「阿银你这么绝情我就和新八君和神乐说你前天将两个月的房租输了个精光……」
「……」银时沉默着又狠狠踹了长谷川一脚算是答应。





03
被MADAO威胁,MADAO家离北斗心轩相当近,这就是坂田银时为什么会出现在几松面前的原因。踏进去之前他才意识到这里是哪里习惯性地想要绕道,顿了顿觉得自己太刻意躲开这些个地方了,这种刻意既没有必要也没有什么意义。如果真的要躲的话,他最应该躲掉的就是自己。抬眼瞥了一眼在身后小声催促的长谷川,坂田银时还是拉开门走了进去。


哟,阿银,大半年没来了呢!象牙色头发的老板娘回过头打了个招呼,还是老样子吧?然后转向长谷川,请问这位客人……给他最便宜的紫菜拉面就可以了!银时毫不客气的截断几松的话,长谷川在身后连连应和跟着银时在桌前坐了下来。几松轻笑着转身捞面,未几便端上热腾腾的拉面。



「嗯……老板娘的手艺退步了呢,心不在焉是谈恋爱了么?」银时吸溜着拉面漫不经心地说。
几松听到这个问话愣了一下,用手顺了顺头发,沉默了一会才有些犹豫的发出询问。
「银时,你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桂最近怎么样了么?」
清冷的店铺里吸溜着拉面的声音一下消去一半,坂田银时停下筷子,严肃了片刻然后又恢复吊儿郎当的状态,用筷尖撩拨着碗里被汤汁染得晶莹的拉面。
「为什么这么问?」
「怎么说呢,我已经一年半左右没有见过他了,以往一周都要来吃好几次荞麦面的……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几松转过身整理这料理台,「你知道他是个固执的要死的人啊……」

 

 

 

 

 

04
桂是一个固执的要死,就是撞到南墙都不会回头的人。这句话是谁说银时已经忘记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非常认同这个观点。有的时候银时认为像桂这样的人某种意义上非常的自私,他总是私自就决定了一切事情,不问任何人,似乎只要脑洞开得足够大,就可以替别人在脑内剧场做出回答,不管不顾的像一个疯子。


红缨时间以后桂突然来找他,说为了感谢万事屋想要请他们一起泡雪地温泉。他直直地看了桂那严肃又认真的脸三秒钟,然后说假发你发财了啦么,还有旅馆记得要订得高级一点。知道了银时,还有不是假发是桂!桂依旧是面无表情。一旁的新八默默地纠结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难得的满腔吐槽又不知道从何下口的憋屈感。


有些事情说来奇怪,但又顺理成章,比如说在哈根达斯在冬天的被炉里最好吃,再比如雪地里的温泉暖得似乎连灵魂都可以融化掉。
『阿银身上有很多伤疤呢。』新八有些难过的感慨,语气中还有些淡淡的羡慕。
『所以说你才是个小鬼啊,伤疤可是男人的功勋呢!』银时手臂向后搭在水池边,满不在乎地说。
『桂先生身上也有很多伤疤呢,果然是经历过战争的男人么?』


坂田银时懒懒地转过头,正好看见桂转身取清酒的动作,还有背上深深浅浅、丑陋错杂的伤痕。除了数月前被红缨所伤还泛着初愈的粉红的伤痕,其余大大小小的伤疤凝结成一种陈旧的颜色,在桂白皙的背上显得突兀却有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让坂田银时蓦地内心一沉
——那是在他离去之前没有见过的伤疤。


当时的他一走了之,如果究其原因现在的他大概会说『想要过每天打打小钢珠,有钱买草莓牛奶的日子』,至于当时是为什么他不想回忆也懒得回忆。人们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好像回忆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似得。对于坂田银时来说,如果可以的话,包在卫生纸里丢掉就好了,反正他改变不了有关任何东西。



但他『离开』这件事情如果有改变了什么的话,那一定就是『他的背后再不需要有人来守,而桂的后背再没人守』这件事情了吧。



银时突然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什么。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又莫名奇妙,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约定承诺,没说过什么『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了』这种话。只是像是默契一般习惯地守在对方的身后,他望着桂的背想起红缨事件时,两个习惯性的守着对方的后背。记忆中背上那睽违多年的温度,现在突然灼烧起来似让他浑身不自在。想着自己如果真的背叛了什么,那大概就是这种习惯吧。



转过头的桂对上了坂田银时离着眉毛很近的双眼愣了一下,即刻开口,沉思的时间短到无人察觉。
「虽然很多人说武士背上的伤是耻辱,但是我‘逃跑小太郎’的称号可是为了江户的黎明所背负的呢哈哈哈……』说到这停下来,皱起眉头思考片刻,『而且不是逃跑。是战略转移!』
『……什么战略转移啊,所以假发你没有阿银我就不行吧!』银时被桂这么一说,立刻转变了文艺的思考方向,想着要不要先往桂脸上乎一拳。
『所以银时你是要来和我一起攘夷么?』桂转过头,即使在水雾中琥珀色的眼睛也干净的透亮。
『所以说我哪里有说……』
『不行哦,银时你不能来攘夷。』桂一字一顿地说。
『诶?!』新八和银时同是发出惊讶的声音。
『假发,你终于醒悟了么?!』
『银时,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不会放弃江户的黎明的,』桂低下头,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样就好,我负责推翻幕府赶走天人,而你就为了你的生活阻止我。』

『这样我们不会离得太近,也不会偏离自己的道路太远。』

『而且不是假发,是桂!』




05
「阿银?」
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发了许久的呆,身边的长谷川已经不见踪影,而露出汤面的拉面颜色已经变深。

「啊,你在说假发去哪里了啊……」他低下头吃了一大口已经冷调的拉面,口齿不清地接着说「大概去看江户的黎明什么了吧……」
「也是呢,如果直接问他的话,他大概也会这么说呢……」几松有些挫败和无奈地感叹了一声,「银时很了解桂呢,你们两个熟成这样,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呢?」


自己究竟是怎么认识他的呢?银时一边嚼着鸡蛋一边想着。然后有些懊恼地发现那些自己想要丢到垃圾桶的过往如此清晰地横陈在记忆里,似乎随时都可以拾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记忆原来可以那么好,或者是因为桂实在太蠢的缘故,导致了关于他的一切在名为坂田银时的生命中沟壑分明。即使他不明白那沟壑下深藏着什么,也不妨碍他将这一道道痕迹深刻在心中的一亩三分田里。



『你就是松阳老师说要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么?』将长发扎成发髻的孩子说,那孩子的双眼那样明亮,使他整个人都显得清晰『你好啊,我叫桂,桂小太郎。』
『KATRURA……』银时小声的重复,语气没有感情,只是带着些许防备。因为太久没有说话,“KA”的音含混在喉间模糊不清。
『不是假发,是桂!』男孩突然横起眉有些生气的说,『你怎么可以一见面就给人起外号呢!』
银时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孩,他不习惯与人接触,也不习惯应付别人的种种情绪。
『桂,你在干嘛……』一个紫色头发的男孩把头探进来,『这就是松阳老师带回来的那个食尸鬼么?』
『什么食尸鬼啊太失礼了,高杉。』桂转头,一脸不满,然后又悄悄看了一眼银时。
『切,我已经把后院扫完了哦,这次松阳老师一定会先表扬我。』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也扫完了前院,我扫的一定比你干净,松阳老师一定会先表扬我的。』桂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两人说着就无视一旁的银时吵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做的很好。』直到松阳老师进来分开已经互相揪着对方领子的两人,两个人才气呼呼的闭嘴。
『啊!对不起把你忘记了,』吵完架的桂这才发现被忽视在一旁的银时,『私塾的前院有一株很大很漂亮的樱花树哦,我来带你去看。』说着拉起银时的手开心的跑起来。

一会生气,一会开心,真是个复杂的人,一点都看不懂。
还是小小的银时望着自己被拉住的手想着。



这个后来被遗弃的想法现在又被重新拾起。
至于自己看不懂桂是因为不能还是故意不去懂,现在银时不想太去深究。



「应该是孽缘吧,那个家伙就是个笨蛋,第一次见面就带着我东奔西跑了一个下午,却忘记问我的名字。」
这真的挺不公平的,银时想,他忘记问他的名字,可最后还是被『银时银时』的叫了好多年。
而我没来得及质问,结果就真的不能得到答案。
坂田银时懒得去深究什么东西,所以上私塾的时候他果断放弃听松阳老师讲解的那一首首镶着各种季语的俳句。但不是所有东西不去深究就可以当作没发生,不能像看过的《Jump》或是沾上拉面汤汁的《留魂录》,丢了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不是不去问不去想不去相信就可以不存在的,比如关于松阳老师或是桂小太郎的死亡。

 

 

 


06
「几松,你是怎么认识假发的呢?」
「嗯……被真选组追着受了伤逃到我家阳台上……话说回来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内衣贼……」
「嘛,说不定假发真的准备偷内衣,然后用被追杀的理由逃过一劫,要知道几松你可是个人妻……喂,用铁勺打头真的很痛的喂!」
「那就给我闭嘴!」几松冷瞪一眼银时才收起勺子,「你跟那家伙一样都是笨蛋……真是的,攘夷什么有什么好的呢?」
「是啊有什么好的,之前还大闹一场要阿银我……」
「嗯?」
「没什么。」



银时突然说不下去了。
仔细想想池田屋事件后,他就很少或说基本没有提起要他攘夷,也没有出现像几松说的重伤逃到万事屋的情况。红缨事件要不是高杉有意为之,和Q太郎擅自请求帮忙,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桂在他面前总是傻逼呼呼的耍白痴,让人忍不住想要往那莫名就得意起来的脸踹上几脚。可是这样的白痴突然善解人意起来,却让人有些不安和在意,只是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



不管桂是固执也好愚蠢也罢,在自己终于从往日解脱的那五年的时光里,桂依旧在那个自己避之惟恐不及的漩涡里打转。光阴漫不经心的添砖加瓦,砌成了一道翻越不得的高墙。只是又能怪谁呢?坂田银时自己,也搭了把手不是么?
『假发,不要再弄脏你自己的手了。就算你要坚持,也不要拉上阿银我啊。我的愿望,就是开个万事屋赚点钱交房子,养活大胃女,嗯,这个有难度……那就买得起草莓牛奶,每天打打小钢珠什么的,就不要拿攘夷攘夷的来烦我了。』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真的是太堕落!』
『结果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以光速堕落的人没有资格说我。』


他亲自为彼此修订了新的关系,泾渭分明,而以上的话概括之便是『桂小太郎打扰到了坂田银时』。日子的确是过得浑浑噩噩漫不经心,但回望过去确实又是棱角分明,那些被随意模糊过的现如今一目了然。坂田银时所舍弃的所逃避的,桂所所拾起所替他掩饰的,再清晰不过。


***


桂独自从大江户医院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一点难过,但是那种难过的感情太淡了,还不如听医生讲胃癌和肝癌怎样导致贲门堵塞致使内脏疼痛时,考虑『贲门这种东西身为攘夷党首应该要了解么』这个问题的疑惑来的强烈;更不如医生感慨『直到中期才来就医实在太能忍了』时,自己的自豪感来的深刻。
揣着『如果只用药物治疗,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个答复,拒绝了可以获得更长寿命却会变得十分虚弱的化疗,桂的心情平静到不可思议。
『与其病死床榻,不如捐躯于征途。』抬头眯着眼睛看着秋末还有些刺眼的阳光,『嗯,我也能说出很漂亮的句子嘛!不过银时那家伙总是说笨蛋不会生病,所以说我才不是笨蛋呢!』


在决定接下来攘夷道路之前,先向几个朋友一一告别,西乡、几松还有万事屋,桂突然觉得他其实在江户认识的人少得可怜。但这并不妨碍桂爱上这个地方。
『草莓牛奶、醋昆布和哈根达斯。』桂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万事屋的茶几上。
『假发你总算有作为一名客人的觉悟的了!不过突然给阿银送礼,有什么阴谋么?』
『假发你就算脱发也没有关系的,可以带假发不用担心了阿鲁。』神乐盘着腿坐在定春身上。
『桂先生有什么烦恼么?』新八说着端来一杯茶。
『谢谢。烦恼到没有,不过之前来万事屋的时候有一件羽织落在这里所以特地来取。』
『啊,想起来了,我这就去拿来。』新八快步走到一旁的柜子里寻找。
『银时,我的护身符被你拿走你还没还给我吧。』
『什么护身符?』银时的眼睛依旧不离开电视上的结野主播,随口答道。
『就是上次在孟兰节的祭典上你从我这里抢走,到现在还没有还给我的护身符啊,这都不记得了,银时你果然老了么?』
『假发你也太小气了,所以你今天是特地上门来讨东西的么?』
『只是刚好想起来就一起要了,一趟一趟来多麻烦!还有不是假发,是桂!』
『真是的,还给你就是啦!』银时走向另一个柜子翻找起来。
『桂先生,你的羽织。』
『多谢了,新八君。』桂接过羽织,愣愣的看着银时的背影,突然说道,『可以给我一杯草莓牛奶么?』
『你不是说那是堕落的食物么?』银时走过来把青色的小布包丢给桂,『算了,看你带了七八盒的份上就给你一小杯吧。』

桂接过银时手中的牛奶,杯中的东西无论是颜色还是气味都甜腻得很。桂仰起头一饮而尽,皱起眉头。
『好甜,果然是让人连灵魂都堕落的饮品。』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喝啊你个混蛋!』银时气极一脚踹飞桂。
『切,以后再也不喝这种东西了,银时你就一个人堕落下去吧。』桂扶着万事屋外的栏杆站了起来,『拿到了羽织,那我就先走了,新八君、leader还有银时。』
『啊啊快走吧!你个混蛋!』
『假发记得下次多带一点醋昆布阿鲁!』
『桂先生慢走。』


离开时才发现已经黄昏,已经是歌舞伎町热闹起来的时候了。最开始只觉得这是个纸醉金迷、声色纵情的地方,低眉抬眼,尽是一片歌哭。但是相处久后才发现,或许就是在这市井中,才藏着桃园,生活虽然不富足,但是那种平凡的快乐总让他想起还在松下私塾生活的日子。不知不觉,都快要离不开了。
回首望去,万事屋逆着光模糊不清,远远传来三人闹作一团的声音。
『银时,』桂低声笑道,『你就这样堕落下去吧。』


***

银时走出北斗心轩,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这样带着些许凉意的天气和桂离开的日子相似,不同的是那时已经是深秋。


你到底凭什么擅自将可以回忆的物件统统带走?
又凭什么让当时的我一无所知,却让现在的我悔不当初?



07
『金时,假发他啊是个理想家,但不幸的呢,他又是一个实干家。他总喜欢将别人的错误一肩扛下,也习惯于将别人的理想当作自己的理想来实现哈哈哈真是个圣人啊,但是没有人能当圣人的,更何况假发他太瘦弱了……』
在那个枫叶红了整个山林的日子,坂本辰马的飞船突然降落到了地球。然后找到了万事屋说了这样一番话。
『你在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你笑起来真难听啊今天,虽然以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所以你还不知道么?你离他最近,我还以为你会最先知道的呢……』
『所以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你今天很奇怪啊!』银时努力忽视心中的不安,皱着眉说道。
『其实假发他……』
『你想知道么,银时。』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突兀的响起,坂本和银时同时抬头,看见高杉半倚在门边。
『高杉,都说了下次见面会砍你,你居然还主动送货上门么?』银时握住洞爷湖道。
『哈哈哈高杉你也来了啊……』坂本向高杉挥了挥手。
『明明是离得最近,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人呢。结果什么都不知道么,银时?关于假发的死讯——』话音未落,木刀稳稳地落在高杉的脖颈上。
『你想说假发被你杀了么?别傻了,他是不会死——』
银时的话被高杉充满讽刺和冷漠的笑声给打断了。
『你,凭什么呢?』高杉戏谑地看着银时,『你说不会死,他就能安然无恙的活着?银时,我不记得你是这么天真的男人。』
『金时,高杉是认真的,假发……他是呼吸衰竭而死的,据说是因为癌症引起的并发症。』坂本一脸少见的认真和悲哀,『还是伊丽莎白找到我,我才知道的……』


银时觉得有些荒唐,却又无法反驳,他发现他该死地一下子就相信了这个事实,接受桂的死讯比想象来得容易,但是从身体到理智都没有了解其中的意义。他拒绝了坂本说要一起去看看假发的邀请。假发死了,这到底意味这什么呢?这个问题太抽象了,银时觉得自己没有找到答案。



『银时,感情这种东西如果不表达出来,那它对于这个世界就和不存在一样。』离开之前,高杉有些狞笑地说着,眼神冰寒,『所以我要毁灭这个世界,让所有人为松阳老师的死付出代价。』
继而,他微微撇过头看着有些苍白的天空,语气低沉『假发那家伙就是个骗子,他既没有砍到我,也没有看到江户的黎明。』

『不过有点不甘心呢,继承了老师愿望的他,或许已经被表扬了吧。』烟斗中的星火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08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银时漫无目的地走着,未干的雨水从叶片上落下,滴在银时的脸上,以假乱真地想要替代眼泪的存在。可是到头来坂田银时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眼泪本身没有意义,但是如果用来表达悲伤的话眼泪的确是一个很直观的载体。但他想或许是他的眼泪已经被松下私塾的那场大火给灼干了,或许他已经太过习惯于失去以至于麻木不仁了,或许只是因为相信认同了《Jump》中的那句『我们不应该流泪,因为对于内心来说,那意味着对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是多余的』看起来很帅气的台词。


但今天不小心勾起的太多回忆,让他有一种不清晰的失落感。谁说所有感情都要由心痛来表达,好像人为的给心赋予什么职能,心就要莫名遭受许多苦楚一样。更何况那种失落感晦涩不明更让人抓狂。那些想要说的话,想要表达的浓烈到快要溢出胸口的感情,还没来得及含混成喉音就已经没有发出的必要,因为那个使他存在变得有意义的世界已经崩塌倾颓。


「桂。」坂田银时鬼使神差般,犹如想要挽回什么似的认真,三个音节一个音一个音,咬字清晰地念出来。


随之而起的是突然汹涌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湮没了他,雷雨般灌溉着心中的田地,那被他忽视的沟壑长满了野草,终于一片荒芜。
桂播撒下的种子终于迎来了它们的雨季,没有意义的疯长着。
对于世界,它们已经不存在了。


银时看了看那被雨洗后蓝的有些假的天空,转身走进一家小钢珠店。

 

 


09
漫长的梅雨季节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长又臭还好似缠在身上似的叫人难受。
在终于结束的这个午后,阳光懒散地露出久违的脸,歌舞伎町的人们纷纷拿出积攒许久的衣服被单来庆祝这个雨季的完结,随风翻飞犹如各色的旗帜,远远望去有些夸张而壮大,很有些喜庆的意味。

午后天气雨转晴。

「看来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个好天气呢。」长谷川躺在纸板上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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