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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 云雀番外

云雀番外【究竟为什么我如此的喜欢写番外却没法写正文【掩面

 

 

 

云雀恭弥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头有点发疼,胸口也有点微微地疼痛。

 

「云雀先生,您醒了么,真是太好了。」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抬眼望去,是一个眉清目秀的棕发少年。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风太,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借住在阿纲哥家。」说道这里,风太的笑容有些僵硬,「云雀先生身上的毒已经治好了,但是……」

 

云雀看着眼前的少年的嘴一张一合,头还疼着,什么也没听清,除了

——tsuna

——沢田纲吉

 

回忆突然汹涌而来,云雀恭弥突然想起了沢田纲吉瞪大的焰瞳,以及闪身来到自己面前,和那溅在他脸上的,温热的带有铁锈味的,沢田纲吉的血。

不是没有见过血,被沢田纲吉称为流氓头子的云雀恭弥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天天见血。

只是突然想起那时溅在脸上的液体,云雀恭弥却感到一种如沥青一般的黏稠的沉重以及愤怒。

黏稠沉重的,仿佛挥之不去。

 

「沢田纲吉在哪里?」云雀恭弥皱着眉问,打断了风太的话。

他不理解如今的沉重与愤怒是为哪般,只是似乎也不难猜。云雀恭弥想,居然被草食动物给救了,居然欠了沢田纲吉一个人情。

这真的,不可饶恕。

 

面前的少年愣了愣。

「阿纲哥他……他……失踪了。」风太断续地说,语气有些颤抖。

「失踪?」云雀有点疑惑和不耐。

「米兰分部赶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他们搜索了每一个角落,只找到阿纲哥的衣物碎片,因为爆炸后发生了一场大火,所以……」风太说不下去了。

 

云雀恭弥没有听进多少。

突然泛起的失落感和愤怒,如同山谷里的回声,渺远而持久。

 

第一次,或者说云雀恭弥印象中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是在接待室。

被一个突然之间爆衫裸奔破坏风纪的疯子打到,真是让人想要狠狠地咬杀一顿。

对于沢田纲吉本人,只是偶尔还能想起那双棕瞳中闪烁着某种固执的纯粹,那种感觉让人不耐。

 

或许是因为注意到的缘故,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现在似乎常常见到。

就像沢田纲吉是从那一天突然出现一般,从那以后的每一天,那只弱小又碍眼的草食动物似乎随处可见。

 

老是群聚,碍眼到不行,怯弱自卑的表情,而眼中却总是闪烁着那种让人不耐的固执,让人忍不住狠狠咬杀,却又不知怎的无法真下重手。

瑟瑟发抖的像只兔子。

 

让人不爽又碍眼的存在。唯一的有点就是会吸引许许多多有趣的战斗了吧。

小动物本身也很让人在意,时强时弱,只是那个家伙宁可被咬杀也不肯进入状态和自己好好打一架,依然用那样的眼神在拒绝自己。

不得不说,小动物成长的很快,看着他慢慢的成长,从原来疯子一般到后来的沉稳耀眼。

 

云雀恭弥承认沢田纲吉对自己是特别的,不过这也没什么。

这一点,是在去咬杀另一个小动物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的他从直升机上看下来,发现沢田纲吉变得不一样了。

那个自己觉得碍眼到极点的固执而纯粹的眼神不见了,只剩下了一片空洞。

突然之间,觉得很无趣,也觉得有那么一些的不安

想起好像有那么一天,沢田纲吉爆衫以后就地蹲下,嘴中念念叨叨,总结他的话就是「生无可恋」,那是一种状似深层的绝望。当时的自己果断的咬杀了这样的草食动物。

而那个眼中一片空洞的沢田纲吉,眼中空洞的连绝望都没有。

行尸走肉。

 

云雀恭弥想要找回沢田纲吉原来的不含杂质宛如凝结了整片天空的双眼。

有了天空,浮云才能自在漂浮。

云雀恭弥发现自己原来有那么一些在乎沢田纲吉。

只是一些,而已。

终有一天,一定会将大空咬杀。

 

代理人战争的时候沢田纲吉来拜托自己,本来想要拒绝的,但是他发现他根本拒绝不了他的眼睛。明知会输,却那样奋勇向前的愚蠢,他想,他并不讨厌。

所以,他才会在最后放下身段和六道骸一起帮助沢田纲吉与百慕达战斗吧。

 

回忆那么长又那么短,唯一肯定的是沢田纲吉的每一步云雀恭弥都有见证。

无论在何处,沢田纲吉都是在的。

后来沢田纲吉去了意大利,云雀恭弥则留在日本。

没有关系。

 

没有人能束缚的了他,就是他在意的人也不行。

只是在几天前,他突然有一种,再也找不到沢田纲吉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可笑了,可是他却有一种想来意大利的冲动。

没有人能束缚的了他,就是并盛也不行。

 

——找不到

 

开什么玩笑。

沢田纲吉都是在的。

不论在日本还是在意大利。

如果是沢田纲吉的话,他一直都是在的。

关于这一点,云雀恭弥深信不疑。

 

云雀恭弥盯着眼前少年痛苦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斯佩多的话

「沢田纲吉他最欠缺的就是以团队胜利为导向的理性思考,他太害怕牺牲伙伴,而无法放手去追求胜利和利益」

 

所以他才会把净化器给了那些小草食动物

所以他才不会找不到

 

既然是草食动物,就没有理由不群聚

 

「云雀学长,夏祭快到了,这次任务后我们一起回日本吧。」飞机上,沢田纲吉这么说着,畏惧的表情又带着点期待。

云雀恭弥没有回答,带着一丝不屑扭过头。

然后没有人再说话,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和谁的一声带着无奈的叹息。

 

指环战的时候看见沢田纲吉脱力倒下时,本来云雀恭弥是想要上前的。

但是他身边有别人,但是走上前也没有用。

飞机上的时候沢田纲吉邀请云雀恭弥,本来云雀恭弥是想要答应的。

但是他身边会有别人,但是来日方长。

 

不是所有的来日都有方长。

许多的本来停留在本来,尘世浮沉,初衷凝滞在最初的时光里止步不前。

 

不管本来什么,不管但是什么,事实是此刻云雀恭弥的身边,没有沢田纲吉。

 

云雀恭弥发现,他是如此的希望沢田纲吉可以在他身边。

 

明明之前就算是几年分离都鲜有想起过这个人。

但此刻缺失感是那样的强烈。

 

「啧。」云雀恭弥越发的感到烦躁,没有再理睬眼前的少年,云雀恭弥翻身向门外走去。

路过一个会议室,云雀恭弥意外发现多年不见的那个喜欢穿黑西装的很强的小婴儿,或者说少年。

 

「云雀恭弥。」穿着黑西装的少年抬头看了看云雀,脸上是疲惫的表情,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纸。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看样子是在发布什么。

 

「那是什么。」云雀恭弥问。

「阿纲的……遗书。」reborn垂下黑曜石般的双眼,更加用劲捏紧手中还燃着死炎印的羊皮纸。

「那家伙,早就知道?」云雀挑眉。

「不,两年多前,他就留下遗书了,只是中间偶尔会……会做些必要的修改。」有着卷曲鬓角的少年声音似乎越发的疲惫。

 

「为什么,你回来了他不在?」

云雀望向一直沉默着的狱寺隼人突然抬起头,他的声音声音飘渺的似乎是说给自己听。

「狱寺……」身边的山本武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纲他,不会希望你指责云雀的,这不是云雀的错。」

「而且指环不是还没有找到么?沢田极限的不会有事的!」笹川了平道。

 

漠然地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开,给草壁发了简讯,让他准备好飞机回日本。

 

云雀恭弥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想笑。

没来由的,很想笑,只是嘴角就是怎么都扯不起来。

 

居然连遗书都一直准备着么,沢田纲吉。

 

突然之间有些明白,当时让自己感到焦躁的,或许不是沢田纲吉那带着上位者的语气和近乎沧桑的平和沉稳与强大,而是在这背后的东西。

常备着遗书的草食动物,究竟是经历过什么呢?

那是一段,云雀恭弥错过了的成长。

 

难以弥补的空缺,就像此刻的沢田纲吉对于云雀恭弥来说一般。

 

云雀恭弥相信沢田纲吉没有死。

云雀恭弥想让沢田纲吉回来。

云雀恭弥想要沢田纲吉在云雀恭弥身旁。

 

走出彭格列的大门,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地中海的海风吹过橄榄树林,带着丝丝清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事到如今已经发现以后,似乎已经好久好久了。

关于云雀恭弥喜欢沢田纲吉这件事。

 

既然被我喜欢上,那我就一定要找到你。

我说过了

终有一天,一定会将大空咬杀。

 

所以,沢田纲吉

 

——让我找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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