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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流年【银桂/坂本辰马视角】

不负流年

 

 

 

 

(上)

认识假发、金时和高杉是在战场上。

 

 

他们很显眼,武力超群是一个因素,但他们之间与众不同的粘合感是更重要的原因。一般的人通俗一点比喻就是像捆在一起的木柴,根根分明,却大致相同,只是被战争这根绳索聚合在一起。但他们却像同一块泥巴塑出的三个泥人,各有特色却你中有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松阳老师,知道这件事情是在后来,姑且搁置不提。

 

 

战争总会使大多数人和平共处起来,这像是一个悖论,却又是确实存在的真理。假发他们像一个蛋壳一样紧密牢固,但是一点碎痕就会导致分崩离析。他们大概一开始就存在裂痕,而破碎的东西就算接上也是有缝隙的,但是又有谁能说的出还有什么比他们彼此更加亲密切合呢啊哈哈哈。

 

 

 

 

 

祸不单行这种事情总是发生,老天总是喜欢在你跌进井里的时候往里扔一块石头凑个热闹。

高杉高傲自负却又是个重视同伴的人,与天导众厮杀勾起老师死亡的回忆、失去左眼不说,不久鬼兵队又中伏被尽数绞杀,在那个宛如炼狱的战场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莫过如此。

 

 

然后金时也离开了。金时是一个嗜甜如命的人,喜欢吃饭的时候往饭上加厚厚的一层红豆。假发曾经很认真的说,银时你就是因为太喜欢吃红豆所以才会被辰马叫做金时的,然后被重重的踹飞出去,又若无其事站起走回来。我说,金时就是叫金时嘛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然后遭到了同样待遇。金时是个有趣的人,但是还是离开了,在一场惨胜的战役后。

 

 

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外面下着大雪。金时一声不吭地离开的时候被假发叫住。「银时,」假发突然伸手拉住金时「记得早点回来。」

「大概。」金时没有回头,只是沉默的抽回手。

后来我问假发是不是早就知道金时要离开,假发直愣愣地盯了我一会,然后说不是假发是桂。到头来我都没有得到答案。

 

 

 

 

 

假发早就知道金时会离开,我明白,金时大概也明白。因为假发是个很烂的戏子,骗不到任何人。战争越发紧张,少了白夜叉的队伍战力被削弱很多,但是就算有他在也不可能有胜算,我们都明白这点,这大概是金时离开的原因,也大概是假发默许的原因。

 

 

假发开始睁着眼睛睡觉。作为领队,他必须为整支队伍负责,夜夜操劳,继而失眠。

「稍稍睡一会吧假发。」我说,「你累坏了身子可不行。」

「不行,」假发揉了揉太阳穴说,「辰马,虽然这个据点暂时安全,但是我们必须快点计划好下一个目标。」然后低下头翻着几份地图,「而且银时还没有回来。」

他太累了,连名字都忘了反驳。

 

 

终于看不下去的我以取暖为由把假发灌醉,他的酒量不错,但是奈何已经身心疲惫,再加上酒里的安眠药。把他抱回床上时,听到他小声地喃喃着些什么。他说银时太好了你能够逃走,但是你怎么能逃走呢。顿了很久,又加了一句,我也想离开。

我突然想起当时的假发看着银时头也不回的身影很久很久,咬着嘴唇,眼中有凝重和欣然,然后有一点点的寂寞,但是只有一点点。假发的责任感太重,他继承了松阳老师的理想守护着这个国家,但是他的心又太软。一个心软的人选择背负大任是不理智的,因为他必然会背负的更多。金时离开,作为领队他感到凝重;作为友人,他感到欣然;作为,大概可以算得上是恋人,他感到寂寞。

 

 

金时对于假发意味着太多,他不光是假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是假发愿意交付后背无条件信任的人。我有时候会猜,那时他说的是『记得早点回来』而不是问『你会回来么』是不是因为不想受到欺骗也不想得到答案。

 

 

而且他也很想逃。战争或许可以带来希望,但是战场上却比地狱还要来得残酷。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只有无尽的死亡死亡以及死亡,而作为领袖的他,这些感触则是以几何倍碾压着他的神经。但是他依旧挺过来了,直到战争结束。那个对他伸出手说『假发你真没用还要我来救你』的紫发男人带着仇恨离开,那个夜夜拥着他颤抖的身躯说『大热天的居然还这么怕冷,让银桑我来捂暖你吧』的银色天然卷留下可是可否的答案走了,但是他依然熬过来了。

 

 

虽然假发因为梳着长发老是被我们叫做女孩,但是谁也不能忽视那实际上是武士的发髻。嘛,假发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啊哈哈哈。

 

 

 

 

 

战争结束后,我问他接下来的计划。他沉默了很久以后说辰马谢谢你,他的眼睛那么亮,我有些手忙脚乱生怕他哭出来。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哭,他说我要去找银时。

 

 

出发去宇宙的那天,假发把束起的头发放下来披散在肩,垂顺的样子让人想拽一把。后来遇见的陆奥也是这个发型,但是假发的假发却特别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大概因为是假的吧啊哈哈哈。

 

 

那天他认真的语气我至今还记得

「辰马,下次回来我会邀请你,看江户的黎明。」

他澄澈的眼睛波光流转,我来来往往找遍了整个宇宙也找不到可以与之媲美的东西。

 

 

 

 

 

(中)

在宇宙打拼了几年后,快援队终于站稳了脚。陆陆续续地回来地球几次,嘛,还是江户的酒好喝,江户的女人漂亮啊哈哈哈。

 

 

如果遇见了假发和金时就会聚聚,见到金时的机会比较多,但是至今没有遇见高杉。隔着时间和漫长的路程,虽然再见还可以谈笑风生,但是有什么还是不一样了。大家都变了,却又似乎没有变。哪怕听到高杉如今的情景,我还是觉得他依旧那个任性又被扭的少年,只不过长长的引线终于被燃尽,炸碎了粉饰太平的窗户纸,变成了现在这个孤傲而怪癖的男人。

 

 

 

 

有一次回来和金时去喝酒,有点醉了的金时谈天侃地,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大推,然后说到假发,说坂本啊,你说假发现在成天就攘夷攘夷的,吵着要去看江户的黎明,还硬是要拉上银桑我,黎明有什么好看的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都是这样。每次叫他放弃他都装聋作哑,还是以前比较听话……

 

 

这或许是假发最大的变化。那天酒醒后他见到我的第一句是『辰马我要去看江户的黎明』。然后『江户的黎明』这五字再不离口,就如同以前他『银时银时』的不停念叨一样。假发是一个怕寂寞的人,但是他又最耐得住寂寞,因为他过去有金时,现在有江户的黎明。过去的他对银时有多信任多言听计从,现在他对江户的黎明有多依赖多执着。战争让人失去初衷失去原则失去最初的陪伴,一直靠着这个信念活下来的假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我啊哈哈哈地笑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金时你才是假发最初的黎明』这样的话。其实我有点好奇金时到底能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假发当初放他离开,现在却又想把他拉回队伍。

 

 

「大概就算是黎明也会改变的吧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后来有一次见到假发,当伊丽莎白把我领到他面前的时候我愣了快一分钟,然后被伊丽莎白一板子打趴下,话说回来伊丽莎白的力气可真大呢啊哈哈哈。

 

 

假发跪坐在草席上,身上还缠着绷带,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短发,一脸严肃却用随意的口吻说着事情的始末。

「辰马,世事不能尽如人意,别说是国家,就连想改变一个朋友都很难,我和高杉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但是究竟是为什么我至今也不懂。虽然早就料到了结局,但是果然还是令人沮丧。」他叹了口气,低下头表情晦涩不明。

「想改变一个人是很困难的啊假发你不是一早就明白了么。」

「不是假发是桂!不过说的也是呢,辰马你现在不也还是一个笨蛋。」

「欸还是么,啊哈哈哈真是不妙呢啊哈哈哈……」

「也许我不应该打扰银时,既然高杉去了宇宙,也许我可以去占他京都的地盘。」

「要离开江户么……不过也好,京都的女人也很漂亮……」

「说什么呢辰马,我可是为了日本的黎明!」

「欸?我还以为假发是你为了金时……」

「不是假发是桂!」假发怒气冲冲地反驳,然后又平静下来,「不能再把他卷进这种纷争里面让他受伤了,既然他决意离开,就应该把过去的所有都切断。我想他大概也是这么希望的。」

 

 

「看到从前的老友丝毫没变的活着,这也不是件坏事啊。」最后他总结陈词到。

 

 

离开假发家的时候,我看见穿着眼熟的白色云纹和服的人跳下屋顶一闪而过,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前方的道路被流年指引方向,我们的路终究分叉,因为一开始就朝着不同方向。

 

 

这是我对假发说想要去宇宙时假发的话。我说啊哈哈哈假发你说的太深奥我不太懂呢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不是假发是桂,其实我也不太懂呢辰马,有些事情谁也说不明白,但谁都知道事实就是如此。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让我有一种『本就如此的感觉』。我不大喜欢这样,假发不适合严肃,虽然他严肃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安心很帅气的感觉呢,啊哈哈哈不愧是假发啊哈哈哈。

 

 

或许是被假发那种有些悲哀的语气影响到,那时我很想问,想问假发,你和金时是被流年给辜负才会走到这一步的么?

 

 

但我终究没有问,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也不大适合我呢啊哈哈哈。

 

 

 

 

 

假发极度固执,太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但我知道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所以也不会去说服对方。就像当年他没有劝我留在日本一样,我也没有劝他留在江户。反正人的一生就是一路爬行摸索,找到一个重担背负,然后再换一个,自己总要学会对自己负责啊哈哈哈。

 

 

所以我也不会对他说假发你没有要我去攘夷而是执着地追着金时,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呆在他的身边么?找了五年你终于找到他,现在又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离开,你有没有想过金时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他大概只会说一句不是假发是桂吧。

 

 

能够说服他的人已经对此不甚在意毫无作为,我就算说再多也没有用吧啊哈哈哈。

 

 

 

 

 

一个大石头砸到水塘里不光只是发生溅起水花泛起涟漪这种转瞬即逝的事情,还会在塘底砸出一个大坑,只要你不挪动它就永远在那里,随着时间成为水塘的一部分。当有一天它挪走了,塘底就会出现一块空洞,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弥补。我一直认为金时对假发不甚在意,直到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才发现,假发实在是一块很成功的大石头啊哈哈哈。

 

 

那次回到地球最深刻的记忆,大概是第二天无意间看到在巷子里金时将假发摁在墙上争吵,

「是左手就应该留在主人身边,要看江户的黎明就要呆在江户啊你个白痴假发!」

「所以说不是白痴假发是桂啊!」

「既然已经出现了就不要擅自离开了,到底是谁把你教坏了让你学会自作主张啊白痴!」

「不是白痴是桂!银时你老是白痴白痴的叫,我要生气了!」

「到底是谁应该生气啊,要么当初就不要出现,既然已经出现了就不要离开啊……我是说过你是我放下的行李,但是不是说好了要当我的左手么,哪里会有人嫌左手麻烦多就扔掉的啊……所以留下来吧……」

金时的口气柔软下来,俯下身吻上假发的嘴唇,假发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安静下来,夕阳照在他们身上,耀眼的好似黎明。

 

 

 

 

 

我挠了挠头,笑了笑离开了那个巷子口。看了看表,是时候该回宇宙了。想说呆在地球这么多天,要是再不回去一定会被陆奥说的啊哈哈哈,嘛,她大概不会拿枪毙了我吧啊哈哈哈。

 

 

我想我早就明白而没有意识到,无论走上哪一条路,谁都不曾辜负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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